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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出場了!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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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湛藍色的眼睛,一瞬間和祖母綠對上了,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。用嘶啞的喉嚨,和幹裂的嘴唇說道,“因為我一直…一直…都相信,…冬…冬獅郎你啊,是…絕對…不會傷害我的……”一口黑血從她的口中吐了出來。“但是…果然……”

“為什麽會這樣認為?”日番谷冬獅郎由於眼前飛濺的鮮血,似乎也恢覆了理智,用以往冰冷的聲音問道。

“因為…從很久…以前,我就…喜歡…喜歡你啊!”水無月的笑容,帶有淡淡的憂傷,而突如其來的告白也使冬獅郎手足無措。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,水無月伊洛的靈壓早就已經消失了……

——因為喜歡你啊!

“對不起,我,不能回應你的心意……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寫的真是累死我了,把這篇構思好還真是不容易啊!

☆、真相

血,從胸口流出,沿著少女白皙的手臂順延到指尖,再滴落到地上。可能是天色較暗到緣故,血滴在地上並沒有引起旁人的註意,一路下來,也沒有發現有人尾隨。鉆心的疼從傷口處傳來,少女幾乎是以刀為棍,撐著自己緩步前行,即使每走一步都讓她大汗淋漓,但她依然決議前進。

額頭上掛滿了汗珠,前額的劉海緊緊的貼在一起,背後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,分不清是血打濕的,還是汗打濕的。將刀重重的插入地面,堅硬的土壤,讓虛弱的少女險些跌倒。呼吸從剛才開始,一直都是沈重的,眼前的景象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起來,甚至連聲音都聽得不是那麽真切了,現在除了疼意和困意,少女什麽也感覺不到。

我能撐到他來嗎少女這樣問自己。不,我必須撐到他來,不僅如此,我還要頑強的活下去。因為死了,無論是夢想還是愛情,都會化為粉塵。

擡起另一只未受傷的手臂,嘴裏輕聲念叨什麽,只見前方高大到門扉被開啟了。從不見底的黑暗中,徐徐飛出一只黑色的蝴蝶,在夜晚中發出些許微弱的亮光,地獄蝶在少女的周圍環繞數圈,像是在引導少女一般,沒有多想,便一腳踏進黑暗中。

剛剛進入斷界內,身後的門便消失了,如釋重負一般,少女整個人栽向一旁的墻壁。由於剛才的戰鬥,這樣的傷勢對她來說,應該已經是極限了吧!靠在墻壁邊,麻利的撕下衣袖的一角,將它們制作成簡易繃帶,在胸口纏上數圈,很快紅黑色取代了原有的白。

摸摸腦後的束帶,水無月突然想起了幾分鐘前的戰鬥,將頭深深的埋進膝蓋裏,這對她來說,是殘酷的。直到日番谷冬獅郞的刀刺進她到胸口前,她還都一直相信,如果是原來的那個他的話,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,可事實又是怎樣的呢傷害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,最後的關頭竟然偏離了心臟,是該高興嗎沒傷害那現在坐在這裏,血流不止面色蒼白的,又是哪個混蛋

水無月想不通,為何最後他要放過自己,那句話他聽到了嗎或許沒有吧,畢竟自己都快聽不到了。總之在這之後,無論她再怎麽叫他,也沒有回應,更別說看著她了,就好像她完全不存在了一樣 。祖母綠的眼裏,憤怒已經看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憂傷。水無月不懂,但她知道,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裏。只要還活著,總有一天,自己的心意一定會傳達到對方。

慢慢放松,將手搭在額前,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太多了……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裏,到一個新的環境去休息一段時間,畢竟這幾天的事情來的太突然,她需要一點時間整理這次的事件,和自己已經無法抑制的感情。

一段時間後,水無月借著地獄蝶發出的微弱光芒,隱約的看到不遠處的穿界門被打開,好像有什麽人進來了。 那人和水無月一樣,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,一進來就立馬扶著墻緩慢前行,沈重的呼吸聲即使是隔著十幾米遠也聽得一清二楚。

在水無月猛的回過神來,在意識到那是東條川時,迅速站起來,同樣是扶著墻,跌跌蹌蹌的向前跑去。眼淚又一次充滿眼眶,即使不用親身接觸她也知道,他的靈壓比自己的還要低,幾乎已經快要消失了。為什麽?這麽重的傷,自己一個人受就夠了,為什麽還要連累他,或許在監牢裏等死會是個更好的選擇吧。

東條川的意識已經不清了,雙膝重重的敲在地上,整個人身子向前一傾。水無月咬了咬牙,忍著劇痛使用瞬步,還好在東條川到地前接住了他。她也同樣是跪在地上,熟悉的重量從肩膀上傳來,努力撐著比她高出近一個頭的東條川,將頭靠在他的胸口。還好,還有心跳,太好了,他還活著。

細細打量東條川身上的傷口,並不像是亂菊姐或吉良副隊長所傷,倒像是被沒有任何攻擊技巧的刀直接所傷。他怎麽會中這麽明顯的招數?光是除了心臟以外的致命傷就有三處,更別提其餘的傷口了,若不迅速治療,這樣下去一定會命喪黃泉的。水無月現在十分痛恨,為什麽自己不是四番隊的人員?

將手指放在傷口處,仔細感覺對方的靈壓。突然她的瞳孔一縮,前方的穿界門又一次被打開了,兩只地獄蝶帶著來人向前走著,就這樣四只地獄蝶在黑暗中翩翩起舞。這個靈壓,真的是他的,沒想到最後的幕後黑手真的是他,而那個自己曾經視為兄長的人,竟然是幫兇。或許在他的眼中,只要為了達到目的,所有的人都可以成為他的棋子吧。

皺著眉,水無月謹慎的看著不遠處的兩人。地獄蝶似乎十分的配合,從兩人的面前飛過。藍染忽右介和以往一樣,帶著粗框眼鏡和一副儒雅的笑容,但沒想到那只是他的一張皮罷了。而現在再面對市丸銀的笑容,反而更讓人覺得舒心。腳步聲,最終停在了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,這樣的距離,即使用地獄蝶的光,也足夠看清一切了。

“藍染隊長,果然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嗎?您就這麽想致東條老師於死的嗎?”水無月伊洛沒有繞彎子。

“哦呀?”銀用他那特有的京都腔開口。“藍染隊長,看來計劃已經被人知道了呢!啊~真可惜,本來是裝作來抓捕你們的樣子,卻沒想到玩兒過火了呢!”玩兒過火?你們當人命是什麽了!!我們可不是你藍染手中的玩物!!

“水無月你說的沒錯,這一切都是我早就計劃好的,看來東條已經都告訴你了吧!不過你們還是忽略了一點,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他,他只不過是我這次計劃中的附屬品,像他這樣的人,我隨時都可以解決掉!”藍染推了推他的眼睛。

“別開玩笑了!!”水無月帶著哭腔喊道。“你根本就不知道,作為你的同級生,當東條老師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,知道你的野心後,為了阻止你,縮短與你的差距,耗費了多少心血。他之所以什麽都不告訴我,就是為了自己能和你做一個了斷,然而你卻執迷不悟,到底是什麽讓你變成這樣的一個人啊!”

“你以為東條川很了解我嗎,水無月?他以前看到的我就是真的我嗎?就像你們以前所看到的,那並不是真實啊!將眼前第一眼所看到的以為是真實,而一旦改變眼前的景象,就去懷疑,但你們又如何知道這不是真實呢?像你們這樣的人,是永遠都無法理解我的。”

難道是我們錯了嗎?是我們先入為主的觀念,使我們失去了判斷的能力。那一直以來,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麽在奔波,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假的話,那為什東條老師要倒在這裏?為什麽他要擅自將擔子扛在自己的肩頭?

人總是想自己一個人,犧牲了自己一個人,就能換來happy end!但這樣的犧牲是不被允許的,什麽都想一個人解決,那同伴一詞又是為了什麽存在的呢?最後換來的,恐怕只是在紀念塔前,多了一個笨蛋的名字。而在一個雨天,會有很多人,一起在碑前喊著笨蛋的名字,而那個笨蛋卻永遠回不來了。

水無月早就下定決心,即使是當笨蛋,也決不當這樣的笨蛋,這樣的“大義”對她來說,是最不合適的結局了。她寧可每天過著悠閑慢散生活,被人叫成“軟骨頭”,也不要年紀輕輕就在一大堆人的眼淚中死去,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,不是麽?

“小伊洛,你就不要再說了,要不是藍染隊長的鏡花水月,擾亂了對方,你恐怕早就死在了日番谷三席的手上了!能活到現在,不也多虧了藍染隊長麽?”鏡花水月?原來是這樣。並不是他故意避開了心臟,而是在鏡花水月的幻影中,自己已經死了。也那怪後來再怎麽叫他,也沒有了反應……

“為什麽要救我呢,讓我當時死在他的手裏,豈不是更好。”

“我應該說過,東條只不過是這次計劃的附屬品,而我真正想要的,是你!!”水無月伊洛驚恐的睜大雙眼。和我有什麽關系?“不,準確的來說,是你的靈壓。像你這樣的靈壓,在瀞靈庭除了你就是日番谷三席了,而那小子又太精明了,所以才瞄準了你,順便還可以把東條鏟除,真是一石二鳥。”

說完,像水無月的方向走去,從袖中掏出一顆黑色的珠子,感覺得到,就好像是強大靈壓的集合體。“這就是我研究的崩玉,不過還是個未完成品,需要不斷註入強大的靈壓,可是最近完全沒有呈現出飽和狀態的意思,所以我就想註入隊長級的靈壓試試。但在護庭十三隊中的隊長是不可能的了,所以我就把方向轉向了真央靈術院的學生,讓虛去替我看看誰有潛力。但結果太令我失望了,不僅沒找到合適的人,反而引起了東條的疑心。在這個時候,銀就向我推薦了你,為了探查你是否有足夠的靈壓,所以安排你和日番谷三席一起進駐真央靈術院,理所應當你選擇了東條川。之後的虛襲擊事件也是我安排的,當然亞丘卡斯的事件也是,不出我所料,你卍解時的靈壓足以與到隊長級別媲美。”

水無月伊洛顫抖著,話語像是被強行灌進腦袋,一時間不知道怎樣去理解藍染的話。僅僅是因為這樣,就將那麽多人卷進來,可以將學生們的生死置之度外?僅僅是為了抓我,就讓那麽多隊員犧牲,讓東條老師傷成這樣。就算你不會覺得愧疚,我也會!藍染忽右介,你到底是有多狠。

“但只要你在隊裏,我就不可能對你下手。所以就設計東條,這樣瀞靈庭就會調查他,接著你也會背上莫須有的罪名。最後,我只要拿到可以將你當場處決的保險杠,在合適的時候使用鏡花水月,讓別人誤以為已經把你殺死,帶著你的‘屍體’回去,接下來我就可以將你變成我的囊中之物了。”

“那為什麽要傷害雛森?她不是你的副隊長麽?”

“雛森對我來說,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。首先給她灌輸,無論如何也要抓住你的命令,然後用鏡花水月,讓她誤以為是你傷了她,緊接著將日番谷三席引過去,等待時機就夠了。”說著,藍染還笑了笑。“本來還盤算著,這樣做只是因為在去的人中,可能只有日番谷三席能夠將你打成重傷。在青梅竹馬受傷的情況下,不管是為了報仇也好,工作也罷,總該是能帶著些許殺意的。沒想到日番谷冬獅郎,竟然對雛森抱有愛戀的感情,這可能是他唯一的軟肋了吧!”

水無月伊洛呆在原地沒有動,她現在不想聽到這些。本來胸口就已經夠痛的了,現在藍染的話,無疑是在她的胸口上撒了鹽。藍染忽右介緩步前行,抽出左腰的斬魄刀。看見晃晃的長刀,再遲鈍的人也會有動靜的,水無月立馬拉起一旁的東條川,試圖逃走。別說是現在了,就算在平常,扛著一個比自己高,比自己重的男人逃走也是不可能的。

刀迅速落下,但空中飛舞的不是血,而是頭發——紫色的頭發。水無月驚恐地睜大眼睛,她感覺到脖子後面涼颼颼的,下意識的伸手去摸。沒有!沒有!她的長發不見了,散落在地上,白色的發束顯得特別刺眼。——限制,被解除了!

其實她並不喜歡自己的頭發,因為是紫色的,很奇怪,讓人敬畏三分。但即使是這樣的頭發,也是屬於她的一部分,她沒有辦法舍棄掉。為了避人耳目,她一直都是留的短發,直到有一天,她碰到了和她發色一樣奇怪的男孩,也是因為異樣的眼睛和發色被人嫌棄。

“哇!你的頭發真漂亮啊,就像紫色的水晶一樣,不像我是白色的。”男孩皺起眉頭,撓了撓頭發,顯得十分可愛。

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誇獎,誇獎頭發的顏色好看。就連自己的父母,也早就因為自己的怪異,而將自己拋棄了。所以打那以後,水無月就決定,將頭發作為自己的標志,並深深的愛上了這紫色。而他也說過,希望有一天能看見紫色的長發,所以為了這個約定,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養。

但自從他說了“我不認識你!”後,這頭發也像是死了心,再也沒有長長過。但即使約定的人已經不在了,突然將她的長發剪短,多少還是有些覆雜的情緒,使她難舍難分。剪了也好啊!反正打一開始,這頭發就是為他留的,這三年前就本該剪的頭發,現在剪了,反倒是一身輕松,或許長發原本就不適合我。

可能是由於剛才的卍解,使出了太多水無月所不能控制的靈壓,現在即使是限制解除的狀態,也未能達到藍染預期的效果。“是因為情緒嗎?”藍染回頭,看了看後方的市丸銀。只見銀迅速走上前來,將水無月伊洛從東條川身旁拉開。

“放開我!銀!!你給我松手!!”水無月賣力的向四周揮舞,不過她的反抗完全是徒勞的。

藍染走到東條川的身邊,舉起手中的斬魄刀。“知道嗎水無月,有時候人的情緒還可能會影響靈壓哦!特別是處於絕望的時候呢,看來我沒有立馬殺死他的是明智的判斷,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派上這樣的用場。”說完將刀狠狠的穿過東條川的心臟。這不是鏡花水月制造的幻覺,東條川的靈壓真的消失了。

水無月伊洛痛恨自己,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東條川,死在了自己的面前,而自己什麽也做不到。都是因為我的錯,要不是因為我,大家就不會受傷,東條老師就不會死。果然,不管在哪個世界裏,接近自己的人最終都會逝去。這是第幾個了呢?自己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,水無月兩眼空洞的回憶著。

在現世,小的時候,不光因為發色和瞳色招人排擠。更重要的是自己是瘟神,接近自己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。因為看得見靈,靈力自然很高,就會被一種叫虛的怪物盯上,不管她到哪裏,周圍的人往往都會死於虛的腳下。直到她碰到那個和她一樣的少年之前,她都是和靈做朋友,一起生活。

眼淚滴落在了地上,巨大的靈壓將她包裹起來,連抓著她的市丸銀,都被強大的靈壓所震驚,猛的縮回了手。這是比上次攻擊亞丘卡斯時,還要強大的靈壓,作為崩玉的補充能量,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。

藍染笑了笑,舉起手中的崩玉,不知嘴裏念了什麽,藍色的靈壓全部被吸入了黑色的圓珠內。整個過程接近持續了十分鐘,當最後一絲靈壓被吸入到了崩玉內時,水無月再也受不了身心的疲憊,終於整個人倒了下去。在吞噬了水無月的靈壓後,崩玉的靈壓似乎更強大了,而且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時期。藍染點點頭,將崩玉收回袖中,轉身離開。

“藍染隊長,不準備給那孩子最後一擊麽?”

“有那個必要嗎?”藍染回頭看看倒在地上,狼狽不堪的水無月,冷冷的說。“她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,沒有必要讓我親自動手。在這斷界內,不久後拘流就會過來,到時候無論什麽痕跡都會消失。即使是她運氣好,沒被拘流吞沒,在靈壓盡失的情況下,想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,最後還是會在這斷界中死去。”

一直向前走著,藍染離開了斷界,銀也緊隨其後。開始的四只地獄蝶,變成了三只,最後變成了一只。蝴蝶停在水無月的頭上,翅膀一張一合,若是在平常,一定是一副美好的畫面。可如今,自己猶如喪家之犬,還圖個什麽呢?

水無月的視線,最終也變的模糊起來。要死了嗎?這次真的要死了吧!她嘲笑著自己,還說自己變強了,到頭來,還不是膽小鬼一個。自己不管在哪裏都是一個掃把星,一個沒有人願意理會的掃把星。只是這一次閉上眼之後,將再也不會有陽光,來催促她睜開眼睛了。也許,她的陽光從來就沒有出現過;也許,她最適合待的地方就是黑暗;也許,孤零零的死去,才是她最好的結局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 天啊!卷一終於要結束了,就只剩下一章,就可以進入卷二了!卷二描寫兩人的感情會多一點哦,請大家敬請期待~

☆、死後

夏天,天亮的總是異常早,就連這天也不意外。深沈的紫藍色,才剛剛被黎明的光亮取代,就可以看見皓發少年已將床鋪整理好。夏天,是和他性格多麽不符合的季節。不僅僅因為他是冰系斬魄刀的使用者,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覺得寒冷異常,甚至在這炎熱的夏天。

少年回頭望了一眼放在褥子旁的羽織,白色的衣服背後,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十字。走過去將那羽織抖開,和自己的衣服一樣大小,裏色也按照自己的要求,變成了千歲綠。這是隊長特有的羽織,昨天才由一番隊的人送來,而今天自己就變成了新一任的十番隊隊長。

自己到底是如何變成隊長的呢關於這一點,日番谷冬獅郎自己也不清楚。只知道有一天早上自己還在處理文件時,松本亂菊就突然跑進來,為他端茶遞水噓寒問暖,還不時陪笑臉,讓他有些受寵若驚。直到下午才知道,通過半數隊長的投票,自己成了下一任十番隊隊長。

而根據山本總隊長的話來看,這次能成為隊長,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。那就是自己擁有冷靜的判斷力,和毫不受情感左右的理智。但對於後者,應該把雛森的事情除開來看吧,因為其餘的隊長們並不知道,只要和雛森掛鉤的事,他都會難以用理智來看待問題。

山本總隊長針對的,是這次“虛攻擊學生”的事件吧。日番谷搖搖頭,真是太諷刺了。冷靜的判斷力若不是自己當時因為雛森受傷而失去理智,沒準會更加出色的完成任務,至少可以將水無月生擒帶回來,而不用當場將她殺死。

或許正是因為她的死,才會促使了自己成為了隊長也說不定,到頭來,我只是將一個女子的死,作為了墊腳石嗎日番谷冬獅郎這樣想著,讓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,事件過去已經有一個月了吧……

不知怎麽回事,自從與水無月大戰那一晚後,他總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欠缺了一般,讓他變得十分焦躁不安。起先他還認為,是因為雛森受了重傷的緣故,可是雛森的傷早在兩周前就已經好了,按理來說自己也應該沒有不安的理由,但心中的焦躁卻還是遲遲無法消去。

真是怪了!!就好像失去了什麽比雛森還重要的東西一樣,但那種東西有嗎少年依舊否決,不可能有的吧。最後這種他認為非常莫名奇妙的感情,是自己在沒有理智的情況下,殺死了水無月伊落而產生的罪惡感。對!一定是樣的。他,找到了借口。

在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緒後,少年隊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皺皺眉,麻利的穿上屬於自己的羽織。看著鏡中的自己,今天開始就是隊長了,有點不習慣呢。這樣的我真的沒問題嗎少年隊長問到,走到桌邊,拿起桌角的斬魄刀別在腰際,關上門,緩緩的走出房間。

漫步在走廊上,即使是清晨,陽光依舊刺眼。來到辦公室門前,日番谷冬獅郎頓了頓,猶豫著要不要這麽早就開始工作。最後在他的幾番爭鬥後,門還是在“吱——”的一聲中,被推開了。

走進屋內,昨天未批閱的文件,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桌上。少年隊長拿起他桌上的物品,和松本亂菊桌上一疊厚厚的文件,徑直走到隊長的辦公桌前,重重放下他手裏的東西,拉開坐位。伸手觸碰到第一份文件,厚厚的灰塵像是生了磁鐵一般,黏在了他的手上。

再次皺了皺眉,將紙上的灰塵抖落,無意識的瞟了一眼紙上的日期一一5月18日。那是水無月去世那天的文件,原來松本在那之後就一直沒有工作了,如果是平常的他,早就青了臉吧。但現在畢竟是這樣一個時期,人總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感情,偷懶也好,傷心也罷,日番谷冬獅郎決定暫時放她一馬,畢竟日後的路還長著。

拿起筆,開始收拾松本亂菊的“爛攤子”。由於自那晚後,所謂的事件已經解決,護庭十三隊為了減輕一下十番隊的工作量,所以派來的都是些簡單的工作。在日番谷勤勤懇懇的工作下,終於在三個小時後,把之前一個月的舊帳給算清了。

“咯噠”一聲放下筆,往後沈沈的靠在椅子上,伸手去拿早就已經幹涸的水杯。雖然連續三個小時的工作對於他來說,早就成了家常便飯。但有時候,他真的希望有人能幫他搭個手,端個茶或遞個文件什麽的。但指望松本亂菊,看來不大實際。

擡頭望了望窗戶,約摸著有九點多了吧,可辦公室附近,卻依舊連半個人的氣息都沒感覺到。 這幫家夥都死哪兒去了!!少年隊長在心中默默吐槽。沒辦法,人總得靠自己,無奈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子,提起翠綠色的茶壺搖了搖,貌似昨天喝剩的水還剩下些。

不要以為十番隊窮的連水費都交不起,也不要認為十番隊沒有輪流打雜的人員,和其他隊一樣,這些該有的都有,只是十番隊多了一個其他番隊沒有的松本亂菊。在這位副隊長的“引領”下,十番隊的風氣被改變了許多,雖說原隊長和她是一路人,也有一定的責任……

揉了揉腦袋上的太陽穴,日番谷冬獅郎開始考慮,是否需要整頓隊務的問題。俗話說“新官上任三把火!”,若是再繼續任由他們這樣散漫下去,那他十番隊到底成了什麽這次一定要將他們的壞習慣,土崩瓦解!

“咚咚!”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,令日番谷擡起頭來。辦公室的大門被輕輕的推開,即後輕柔的女聲也隨之響起。“小白,你在嗎?”

恐怕整個瀞靈庭會這樣叫他的人,除了雛森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吧!雛森雖然看起來柔弱,但步子還是紮紮實實的點在地上,這一點從腳步聲就能看出了。現在的她,和幾周前在病房裏的她已經大不一樣,臉上的顏色好看多了,精神上也恢覆了以往的狀態。

日番谷冬獅郎清楚的記得,在他去探望雛森的那一天,藍染忽佑介也在那兒。當他懷著急切的心情走到病房門口時,就聽到了雛森的哽咽,剛準備打開房門一探究竟時,房內響起了藍染的安慰聲。微微抿了抿嘴角,不經意間,閃過一絲苦笑,放在門把上的手垂了下來,無聲的離開了門外。

他知道自己現在來的不是時候,在雛森的心裏,可能他一直是弟弟般的存在,而藍染對她來說,感情又何只是仰慕?自從雛森當了死神後,她就變了,他們之間的羈絆變的不再想原來那般深厚,仿佛輕輕一扯就會斷掉一樣。為了保持這份感情,日番谷決定將它們深埋在心底,用一輩子去守護她,保護她的一切,就像原來她帶給自己的一樣,即使她不記得了。

說來非常奇怪,死神是不應該有前世的記憶,雖然只是少許,但日番谷模模糊糊的記得,在前世有一個對自己非常重要的女孩。雖然面貌記不太清了,但是記得她的生日是6月3日,有一頭漂亮的紫發,笑容十分溫暖。在那個遭到眾人擯棄的時光裏,她的笑容就像是春風溫暖了他的心,也只有她從不覺得他的外貌怪異,一直不離不棄。

剛剛來到屍魂界時,日番谷冬獅郎曾四處尋找這個女孩,因為他隱約覺得,自己好像和她做過什麽約定。憑腦海裏的信息,日番谷冬獅郎沒日沒夜的尋找,終於在西流魂街第一區“潤林安”找到了“她”。雖然發色不是紫色而是深紫色,但生日和那令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會遺忘的笑容,使他確信,就是她。

“你真的不認得我嗎”日番谷小心翼翼的問身旁的女孩。 “對不起,我不記得了。”女孩無奈的搖搖頭,眨眨她黑色的眼睛,搜索著有關男孩的一切記憶,但信息量仍然為零,她,沒有前世的記憶。

“沒關系。”只要我認得你就好了,有沒有記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邊。時光過的很快,雛森對他的態度和別人總不一樣,這使日番谷冬獅郎更加堅信,眼前的女孩就是“她”,所以他不在繼續尋找,不合適的發色也因為這樣被遺忘了許久,等他再次想起時,已經時隔多年。

“雛森啊,不是說過不要再叫我小白了嗎,我現在已經是隊長了,最起碼也要叫日番谷啊!”少年隊長起身走向門邊,自從上次探病,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吧。他的話語表面上看起來是抱怨,實則透露著無盡的溫柔,或許他自己都不知到,他的溫柔只限於雛森桃。

“小白就是小白啊!”雛森帶著一副溫和的笑容走了進來。“說起來小白你還不知道吧!今天是山本總隊長說的補假,所以十番隊的大家早早就出去了哦!”什麽補假?我怎麽沒聽說過?原來這些混蛋故意不告訴我,為的就是在我上任的這一天,給我個下馬威麽?行,你們就給我做好覺悟吧!

“那照你這麽說,松本那家夥也早早到居酒屋去了吧!”少年隊長的話一針見血,憑他對松本亂菊的了解,怎麽可能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。

雛森臉上立馬閃過一副自然的驚訝。“不愧是小白……”她想了想來的目的,繼續說:“其實是亂菊姐要我來叫你一起去的,小白好不容易才當上隊長,怎麽說也該慶祝一下吧,所以我們大家就決定開個慶祝會。”

日番谷抿了抿嘴,十分無奈的用往常低沈的聲音回答道:“雛森啊!我就不去了吧,你看我這裏還有很多事情沒忙完呢,就你們幾個去吧。哦,對了!完了以後記得立馬叫松本回來,把她的那些陳年舊賬算清……”

日番谷冬獅郎向來不喜歡和別人聚在一起,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呆著,享受清靜的時光,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和別人找不到共同的話題,有他在也只是冷氣氛罷了。不過話說回來,哪裏會有人喜歡孤獨,只是不想被眼前微弱的陽光迷了眼而已。對於她,遠遠的看著就好了。

“那可不行!”雛森上前一步,皺著眉頭盯著比她矮半個頭的日番谷,裝出姐姐的模樣。“這次的酒會是亂菊姐為了你,好不容易才舉辦起來的,不知道她耗費了多少心血!現在大家都到了,少了小白你這個主角怎麽行?”

對於雛森少有的強硬態度,日番谷冬獅郎著實嚇了一跳。松本會為了自己開酒會?不,重點是為什麽是酒會,而不是他喜歡的東西呢?明眼人都知道,這不過是松本亂菊為了能夠正大光明喝酒的幌子而已。仔細想來,一定是松本那家夥對雛森下的命令吧!真是的,早就告誡過雛森,讓她離松本遠點的……

實在是拗不過雛森,在她的軟磨硬泡下,最後答應在那裏待一段時間再走,不過初衷還是不想讓雛森失望就是了。待兩人到達居酒屋後,便發現松本亂菊和她的幾個好“弟兄”,早就喝上了,哪裏還管的了誰是主角。對於此番情景日番谷冬獅郎早就預料到了,靠在門邊看著屋內的人兒,只剩的雛森在一旁尷尬的笑著。

發現門口有動靜,松本亂菊微微張開了眼。“喲!這不是雛森嗎,可算來了。”說完帶著酒意起身,走到門邊,拍了拍雛森的肩膀。“奇怪,隊長怎麽沒和你一起來?話說,你旁邊的豆丁又是誰啊!”

豆丁!?在場清醒的人都不禁為她捏了一把冷汗,貌似日番谷冬獅郎最討厭別人談論他的身高了。一時間寒氣充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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